花宵月

自给自足产粮快乐机(><)

【飞鸥不下】生病

  盛珉鸥发烧了。


  这是我半夜翻身、搂上他时察觉到的。自从搬过来和我哥住后,无论炎夏寒冬,我都很喜欢躺在他怀里睡觉。被他的气息包裹着,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,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。


  他的体温很高,超出了正常体温的范围。我打开床头的灯,看到盛珉鸥眉头皱着,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,却依旧没有醒。


  我没有叫醒他,而是小心地掀开被子,走出了房间。


  等我拿着医药箱和一杯温水再进来时,就看到盛珉鸥已经睁开的眼睛。和平日里的冷静镇定不一样,带了些许磨去棱角的温和。


 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。


 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的桌子上,坐到他旁边,声音很轻,像是在哄小孩子,怕吓到刚睡醒的他:“醒了?”


  “嗯,”盛珉鸥换了个姿势,把头枕在我的腿上:“你去干嘛了?”


  我拿出体温枪,对准他的额头上测了一下体温:39℃。


  “你发烧了,”我又心疼,又没好气,看着他眼底的青色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
  这两天盛珉鸥接了一个大案子,时不时就出差不着家,回家也是忙到半夜,我有时候睡了一觉醒来喝口水,一摸旁边的凉被窝,就知道他书房的灯一定是亮着的。


  “啊?”盛珉鸥难得一见的迷糊,头发乱乱的,看着我的眼睛都带着一种生病的易碎感:“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
  “好什么好!”我没好气道,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,要喂给他。可生病的盛珉鸥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,像个闹脾气的孩子,扭过头,埋进我的衣服里,一副拒绝吃药的样子。


  我顾及着手里的水和药,拉了他几下,都无功而返。气的我想把他好好揍一顿。可看到他殷红的不正常的嘴唇,心又软了下来。


  不知道他独自生活的那十年里,半夜生病的时候,是不是就这么一个人,抱着睡一觉就好了想法硬熬过去。


  心被握地很紧,丝丝麻麻地疼有点后知后觉,呼吸牵扯着跳一下疼一下的心脏,每一口气都变得费力起来。我暗骂自己没出息,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,温柔地理了理盛珉鸥的头发: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

  我把药放进嘴里,喝了口水,低头吻上了他炙热的嘴唇。


  把药送进他嘴里后,感受到在舌尖晕染开的苦意,我强势地按住他的头,用舌头把药送进了他的口腔深处。水渍顺着我们两个人的嘴角滑落,无人在意。


  确定他把药吞下去后,我就要收身退离,盛珉鸥的胳膊搂上我的脖子,不让我离开,想要更多。


  我努力挣脱他的禁锢,双手按着他的胳膊,看着他眼睛里还带着水意,还很委屈,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:“不行,病人要好好休息。”把他的头放到枕头上,掀开被子,我也坐了进去。


  一口闷喝下了杯子里的水,把嘴里的苦意都咽了下去。关掉灯,把他盖严实后,在盛珉鸥有些肿的嘴上轻轻亲了一下,小声哄道:“快睡吧。”


  后来盛珉鸥有些反复,我用酒精和水给他擦了几次,等体温终于稳定下来后,外面的天已经是晨光熹微。


  我一点都不觉得累,甚至很激动,照顾盛珉鸥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

  我把一只胳膊搭在盛珉鸥的肩上,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,还在沉睡的他感受到我的动作,下意识把我往胸膛里紧了紧。


  我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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